话音落下,蓝老夫人转了个弯就去找青妤,见状蓝新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能拖则拖吧。
二人到梧桐苑外瞧见蓝家佣人脸色苍白的站在外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蓝新扶着蓝老夫人纳闷的问道:“大小姐可有什么事吩咐?”
佣人见到蓝老夫人和蓝新慌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阳光玻璃房的二楼,从她的角度似乎还能看到那女孩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一想到方才见到女孩对着蓝月小姐的书自言自语的那一幕,青天白日的她都打了个寒颤。
蓝老夫人见她表情不对便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佣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话都说不出口,显然很害怕。
蓝老夫人心想,难不成是那孩子对这佣人做了什么才这幅样子。
然,正在这时候阳光玻璃房的二楼发出了低呼声,蓝老夫人和蓝新都没顾得上这个佣人便脚步极快的往里走去。
见此,佣人也哆哆嗦嗦的跟上。
玻璃房里,袄袄和柴洲一副要干架的架势,那道低呼的声音就是袄袄发出的,主人都说了不要乱碰这株珍贵的冬凌草,他还趁着主人这会儿不在玩了起来。
柴洲看着眼前的狐狸又通人性又会讲人语,完全没将它当成一只狐狸。
而且它对他释放出来的敌意可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这株冬凌草,柴洲转了转眸子道:“我不碰了还不成吗?”
“不成。”袄袄看冬凌草的叶子都蜷缩在了一起,顿时不高兴的说道:“一会儿主人回来你必须坦白交代你做的事。”
柴洲:……
他就是想看看这株冬凌草神奇之处在哪里。
“我觉得你和上神比较熟,你能不能说是你弄?”他一个鬼等下被上神打的魂飞魄散了可咋办?
袄袄翻了翻它的狐狸眼道:“你要不要脸。”
“我可以不要脸的。”
袄袄:……
果然不是人后脸都不可以不要了,袄袄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鬼,举起爪子威胁性的冲着他道:“你要不说是你弄的,我就扑过去挠花你的脸。”
蓝新:……
这狐狸一点都不可爱,看它这样子就是要打一架。
柴洲见识了这只狐狸感应危险的能力之后,他觉得他还真打不过,“好好好,我承认就是。”
“说的这么勉强。”
能不勉强吗,他也怕上神啊。
柴洲看着所缩在一起的冬凌草有点丧气道:“这你可别出事啊。”
“嘘,别说话了,有人来了。”
柴洲见袄袄忽然扯了他一下,跳到一旁的布艺沙发上尾巴拢在脑门上一副装睡的模样,装的还挺像的。
他就是一鬼,站在那都不会有人发现便没动。
没过一会儿,一老人家就阔步走了过来,健步如飞的都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柴洲不识得她。
随后后面又上来蓝新,喊着,“奶奶慢些。”
柴洲才扭过头看着上神名以上的太奶奶,她刚才不是在佛堂里还把上神赶走了,这会儿来这疾步匆匆的难不成专程来赶人。
看着也不像啊。
柴洲正疑惑便见蓝老夫人在一眼望尽的二楼没见到青妤的人后,怒了。
“蓝新,人呢?”
蓝新也奇怪转头问身后的蓝家佣人,“大小姐人呢?”
大小姐难道是指那位奇怪的小姐?
蓝家佣人不明情况声音抖了抖,“不不知道,我没看见人出去,而且刚才我在玻璃房外见到了一件怪事,那位小姐一直对着蓝月小姐爱不释手的书碎碎念。”
蓝新:……
难怪这佣人这么害怕,这是看见大小姐对着空气说话了。
顿了顿他冷冷的呵斥了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人有时候都会自言自语。”
蓝家佣人却觉得和自言自语不太像,不等她继续说,蓝新便开口解释道:“好了,你去看看大小姐去哪里了。”
佣人闻言应了声转身差点就撞上了从旋转楼梯上走上来的青妤,吓得脸更加唰白了。
青妤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佣人,这是怎么了。
抬眸一看,蓝老夫人和蓝新都在,脚步微微一顿,青妤走上去看了一眼蜷缩在一起的冬凌草往柴洲身上一扫,就像在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柴洲:……
您怎么不先看看那只狐狸!
柴洲腹诽一句,青妤已经扭头过去专注的给冬凌草翻土。
蓝新和蓝老夫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青妤给这株不知名的草陈翻旧土。
这株草他们都有印象,是蓝月从外头带回来的草,不喜水不喜光便被置放在了角落里,他们起初还让人不定期的给它浇水施肥,谁知这一浇差点儿给浇坏了。
好几次他们都觉得这株草枯萎之际,它都生生的挺了过去,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植被也对这些并不了解便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它去了。
现在居然被这孩子给翻了出来。
蓝老夫人看她还很用心的翻土,土壤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显然是先前浇过水了。
估摸着她是瞧这株草在角落里活不成了才给它浇水施肥,要是提醒她一声又怕伤了这孩子的用心,不提醒吧到时候把这株草弄死了这孩子也自责。
一向说一不二蓝老夫人突然左右为难了起来,随后递给蓝新一个眼神,示意他去给这孩子提个醒。
蓝新接收到这信号也退却啊。
这两哪一个在外不是发号施令的人,这会儿都因为一个小孩的举动而踌躇不前的。
见此知道内情的柴洲憋不住笑意的看着二人,这有一堆人和他一样不识货。
蓝新摇了摇头,蓝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在布艺沙发上,刚坐下,倏地手里摸到一柔软的毛发又吓了一跳。
蓝新注意到蓝老夫人的反应,“奶奶没事吧。”
蓝老夫人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年纪大了有点不经吓。”说着往过看了一眼一团白毛顿了顿道:“这有团毛球。”
袄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