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心中叹息。
这风头不好出,怎么撕来撕去,事情会撕到他这个吃瓜观众的身上。
不过他多见这种场合,还能保持镇静道:“这个嘛……”
“荆州牧若让单先生评点,总得将玉瓶给他看看了。”白莲花一旁道。
刘表一拍额头笑道:“我可真的糊涂了。”
他摆手示意,文聘只好又将那金匣拿过来,暗想真的好一番折腾。可荆州牧有令,他除了照做外,倒没有别的想法。
刘表接过金匣,亲手交到单飞的手上,恭敬道:“单先生请过目。”
黄月英眼珠急转。
她自白莲花来到此间后,就感觉这女人很有问题,可直到如今,她始终看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单飞硬着头皮接过金匣,伸手取出了玉瓶,不由向白莲花瞥了眼。
白莲花轻轻走过来,柔声道:“单公子,你能看出来的。还请你不吝指教。”
她这么说,着实给足了单飞面子。
单飞那一刻得楼兰公主欣赏、荆州牧器重,感觉所有人都在望着他,却没什么自得。他知道捧得高、摔的亦狠,他若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恐怕有个地缝都要钻进去了。
白莲花对他的情感特别,单飞却觉得不是要害他的模样,白莲花一定要让他来看这个玉瓶,肯定有她的用意。
以他的学识,胡诌一通不是问题。
或许不用胡诌,就拿点考古知识来说一通,也绝不逊诸葛亮方才所言,可单飞知道不行的。
刘表在等他的干货!
他若是信口胡柴,只要和长生香无关、和云梦泽无关,那他很可能“先生”变“后生”,“后生”变“超生”了。
转动着那个玉瓶,感受着其中的凉意,单飞故作沉吟道:“此中的玄奥,本不足向外人道……”
黄月英小嘴微扁才要开口,却被刘表用严厉的眼神止住。
刘表很是热切道:“这里并没有外人。”
关羽、刘备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无奈,他们在刘表手下已有时日,可直到今日,才听刘表当他们不是外人。
一切还是因为单飞的缘故。
单飞本在拖延时间,可左手在把持玉瓶的时候,右手不经意的触碰到了瓶底,脸色倏变。
“大人小心。”
文聘人在此间对旁事并不关心,就是在照顾刘表的安危,见单飞脸色有异时心中惊凛,倏然上前就要横在刘表面前。
刘表微退半步。
他心中对长生一事极为迫切,可毕竟老谋深算,见单飞似有异样时,刘表还是有了些警惕。
单飞未动。
他手持玉瓶看起来似已石化当场。
所有人均是看出他的异样,刘备、关羽霍然站起道:“单兄弟?”他们那一刻在担心单飞出了问题。
就算黄月英、诸葛亮都看出单飞并非做作。
顷刻间,单飞额头见汗。
白莲花明眸中带着关切,可却没有任何担忧之意,只是在众人没留意时,轻轻拉住单飞的手臂。
单飞周身微震,陡然间大喝一声。
砰!
有大响突然传来。
堂中蓦地灰暗一片。
众人均是大惊,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文聘带刘表立退丈许,刘备、关羽却是前行数步,黄月英、诸葛亮惊骇欲绝却未有举动。
文聘随即止住了脚步,脸上现出骇异之色,失声叫道:“这是哪里?”
他说了一句极为奇特的话。他们均在荆州府的议事堂,他文聘退了丈许还在堂中,又能去了哪里?
可那一刻的功夫,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在转着文聘一般的念头——这是哪里?
流年飞逝。
景色偷转。
大堂已非大堂,而变成了一片汪洋的大泽。
云梦泽?他们怎么会突然到了云梦泽?可又不像是云梦泽,云梦泽亦没有他们所在之地的凄凉。
四周死寂,竟是完全没有任何生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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