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底几天,后面的书吃药般连连爆了我们,但偷香作为新书第二个月还能在风云榜排第十,老墨已经很满意了,也感谢投票给老墨的兄弟姐妹们,谢谢你们!唯有写得更精彩回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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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惊喜交加,虽感觉鬼丰所言很难理解,更不知道他单飞如何能阻止十数年前曹棺的举动,但有机会,他就绝不会放弃!
知道鬼丰说话多少会有根据,单飞立即道:“我怎么来改变曹棺的决定?”
感觉到晨雨纤手微紧,单飞向晨雨望去,就见伊人缓缓摇头,秀眸中没有半点喜意。
晨雨觉得鬼丰的方法不可取?
单飞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可认为无论如何,还是值得一试,急声又道:“阁下若能告之,单飞感激不尽。”
面具后的鬼丰似无声无息的在笑,忽然道:“你是否知道项羽本是舜帝后人?”
单飞很是不耐烦,可急需鬼丰的答案,反问道:“知道又如何?”
据《项羽本纪》记载,舜目生重瞳,项羽亦是如此,因此太史公曾感慨云——羽岂舜帝苗裔邪?何兴之暴也!
这句话让很多考古人认为舜帝和项羽有血脉关联。
正常人一只眼都是一只瞳孔,重瞳是说人的一只眼有两个瞳孔,现代科学有的解释是此人眼睛有病,但据历史记载,目生双瞳之人偏偏都是极具成就,若这也算病,或许有不少人希望得这种疾病。
“项羽本舜帝后人,只是残暴的性情却是和舜帝大相径庭。”鬼丰感喟道:“项羽武功高、用兵绝佳,本是少见的奇才,却认为屠戮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据太史公记载,项羽就曾六次屠城,鸡犬不留。”
单飞对这段史实并无异议。
古人本认为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战争的目的本是为了和平。
不过这种思想后来开始淡化,不知是否人性本劣的缘故,太多人理所当然的觉得战争一定要死人,就是在这种想法的催发下,屠戮的事情亦是随之而生。很少有人真正想着和平去解决争端,就算有人努力的去和平解决,也会被更多的人嗤之以鼻。
因此屠戮这种丑恶的现象古往今来从未断绝,现在那些打着正义幌子的联军,有时候还会做这种事情,只是不会宣扬而已。太史公作的《史记》在二十四史中已算少有的公允之作,其对项羽虽赞赏惋惜,但也没有忘记记下项羽丑陋的一面。
“不过就算刘邦又是如何?仁德之名下,屠戮亦是有的。”鬼丰又道。
单飞只能默认。他知道据史载,刘邦的确也做过和项羽一样的事情,不过随着流年偷换,很多后人注意的都是项羽的威武豪情、刘邦的仁德或无赖,却很少注意到他们残酷的一面。
鬼丰轻叹道:“刘邦虽被后人粉墨成宽大长者,但也打破不了我说的循环,而且想必千百年后,这种情况亦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单飞不想鬼丰又兜回了原先的话题,极力琢磨着鬼丰的用意,“阁下算定我和晨雨会寻来,等在这里总不是就要说这些事情?”
鬼丰知道单飞急什么,却仍不急道:“你知道我说的循环是什么?”
单飞几乎没什么犹豫就道:“杀戮夺权,仁德维治,腐朽贪婪,崩坏再建?然后进入新一轮不变的循环。”
他早知道这点,这才有分无奈。
在单飞和鬼丰交谈时,曹宁儿一直猜测着晨雨和单飞的关系,亦知道单飞是在想办法救她,而且好像还要救他身边的晨雨。
晨雨好好的,要救什么?
曹宁儿不解中,看着单飞握紧晨雨的纤手,心中难免有些酸楚。可等听单飞说出这十六字时,曹宁儿却是芳心微震。她处在许都太平都城,只觉得一切太平很是来之不易,却没有过多想些什么,认为这种日子保持下去就好,不想有太大的改变。等听单飞不过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就道破历来政权的固定循环,若论见识高远,远胜朝廷尸位素餐之人。
鬼丰再次抚掌赞道:“单飞就是单飞,这十六个字说的实在精辟。只是你说的还是太过客气些,这世上哪有什么仁德维治?仁德不过是统治者愚弄欺骗某些人的手段,若有威胁到他政权生命之人,你看哪个会仁德处理?”
“然后呢?”单飞感觉鬼丰言语多少有点偏激,又知道这种文章实在做不完,最关心的仍是如何去阻止曹棺。
答案就在鬼丰脑中,鬼丰东扯西扯的究竟有什么用意?鬼丰更像是要博得他单飞的认可,鬼丰这么费力做什么?
“仁德为皮,血腥其里。”鬼丰道:“当权者若是不懂这点,如何坐得稳江山?这世上懂得这点的人隐而不说,不懂这点的人自陷杀戮,有清楚明了这点又不想陷入混水的人隐居世外,有不清不楚的人只会怪苍天无眼。”
稍顿片刻,鬼丰讥诮道:“不过更多的世人无非是一群挣扎在泥泞中的蠢人。就和野蜂没什么区别!野蜂还不算贪婪的逐着花粉,但愚昧的人却是贪婪无境的追逐着钱权。追到了,又想追得更多,等到自陷杀机临死那一刻,还在沾沾自喜的认为,他一生不负光阴,过得比谁都要快乐。”
单飞暗自错愕。
他其实很赞同鬼丰的说法,不知为何,每次他和鬼丰交谈时,对其观念都有些认同的感觉,实则鬼丰看的远比太多人要透彻。
鬼丰的问题归结到如今,就是人为什么而活?但这个问题难倒了太多哲人,亦是没有终极的答案。
“我方才说的不过是世俗中所谓功成名就之人的做法。”
鬼丰又道:“至于更多碌碌无为之辈沾不到钱权,却幻想加入其中的追逐,如果有机会,所用的手段更是无不用极,让人望见,感觉猪犬之流都比这些人要高明许多。”
曹宁儿对鬼丰本是畏惧,但听这人所言好似偏激,但世上很多人和他形容的偏偏没有太多的区别,就算她曹宁儿自认清高,但仔细想想,除了逐利维持家族利益外又还剩下什么?
找到个喜欢的人嫁了,然后继续维持这种生活?
心中茫然,曹宁儿一时间忘记自身的危险,反倒怔怔思索起来。
“不过这世上终究还有明晰之辈,比如说阁下。”单飞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