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鲁普雷希特的观点认同多少？”当天晚上，威廉二世就召见了小毛奇等人，讨论东普鲁士的防御问题。

“虽然俄国人在日俄战争中的表现并不好，但是除了指挥因素之外，更多的还是条件的限制，俄国人虽然火炮很多，但是缺乏足够的运力，弹药储备也并不充分，而这种情况在欧洲应该是不存在的，他们有数年的时间来完善波兰地区的工事、仓库和交通体系，虽然可能做不到15天之内动员9成以上的部队，但是按照王子所说，18天之内动员6成以上的部队完全没问题，再加上波兰地区的驻防部队，这确实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在这种关键问题上，小毛奇也不敢妄下结论，毕竟，东普鲁士要是出点问题的话，这个责任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料敌从宽。而估计这种东西本来就有很大误差，而要是再刻意扩大一些的话，那么误差可就真的大了。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鲁普雷希特确实对奥匈军团的战斗力十分不信任，在和费迪南殿下进行谈判的时候，他极力要求将奥匈帝国的一个集团军划归到自己的麾下，并且建议奥匈军团以防御为主，由他来担任进攻任务。”一旁的黑林根将军说道。

这一下，无论是德皇还是小毛奇对王子说的话至少信了八分，因为没有那个将军会拿自己的军队开玩笑。在他们看来，王子要求奥匈帝国将德国援建的一个集团军划到自己的麾下就是为了弥补兵力不足，要求其它奥匈军团防御而不是进攻，就是怕进攻不成被对方一波反打。

然后小毛奇又把这个推断更进了一步，那就是，鲁普雷希特至少主观上认为，巴伐利亚军团加4个奥匈军团面对4个俄国军团是有优势的，但是并不至于碾压。如果俄国人平均分配兵力的话，奥匈一线算是稳了，但是东普鲁士一线怎么办？一个普鲁士军团面对2个俄国军团，这个压力有点大啊！

在这一次的猜测中，小毛奇将俄国一个集团军的人数自动定义为25万左右，也就是说，每个俄国军团实际上都要比奥匈军团要大不少，比一般的德意志集团军也要多一些。

“我们干掉法国需要多长时间？最保守的估计。”德皇问道。

“至少要6周的时间，如果法国人选择在巴黎固守的话，那么时间就更长了，最可怕的是，如果我们不能逮住法国人的主力，那么即使我们攻下了巴黎，法国人也未必会投降。”小毛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点。

“是啊，如果我们不能保证把法国军团彻底歼灭的话，那怎么办？即使我们占领了巴黎又能如何？”威廉二世扪心自问。法国东北部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工业基地，但是其他地方同样也能继续支持战争，而如果想让德国军团继续向法国纵深推进的话，那可就困难了，而且如果法国人真的打算在巴黎打一场玉石俱焚的巷战的话，那么先不说结果，单纯在时间和物资上损耗方面就是德国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而如果德国西线主力军团陷入战争泥潭中的话，那么东线要是再被爆菊的话就惨了，而俄国人只要做到守一边，攻一边就可以轻易的获得战略优势，即使不打东普鲁士，万一奥匈帝国挡不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