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难道魏人真敢……』
当即,古力哈扎顾不得其他,在那名头目的指引下,一同来到了部落营地的入口,张望远处。
只见在远处的土坡上,在视线的边界,不计其数的骑兵伫马站立着。
这些骑兵,有的身披铠甲,有的穿着羊皮袄,不一而足。
『不会的,不会的,魏人多半仅仅只是恐吓,他们不敢……』
就在古力哈扎暗自安慰自己时,他猛然看到,远处的骑士们纷纷抽出了手中的兵器,朝着他的部落冲了过来。
刹那间,古力哈扎的面色苍白一片,下意识地大声吼道:“敌袭!敌袭!”
他的喊声,惊动了部落内的男人与女人们,部落内男人们纷纷从各自的毡帐中取出兵刃与战马,准备应战。
然而此时,那些骑兵已经冲入了部落营地,对沿途见到的人展开屠杀。
是的,其实草原人的部落驻地,更害怕骑兵的侵袭,因为这些部落驻地不像魏国的城池那样,拥有着雄伟的城墙与难以跨越的护城河,很多川人部落的防御,其实仅仅只有一些栏杆,甚至于,有的部落干脆连最基本的防御设施都没有。
在无数乌羊部落战士惊骇而愤怒的目光中,外来的骑兵们毫无停留地杀入了部落,见人就杀,无论是奴隶还是部落战士,但凡是阻挡在这些骑兵面前的人,皆惨遭屠杀。
以至于仅仅片刻工夫,乌羊部落的驻地便已血流成河。『ps:鉴于某点的一些规定,必须避免血腥描写,详细描写屠杀更不允许,因此,这段就寥寥几笔带过。』
“他们真的敢……他们真敢……”
在几名部落战士的保护下,古力哈扎一边逃,一边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骑兵对他部落族人的屠杀。
投降、求饶,没有丝毫作用,哪怕乌羊部落的战士已丢下兵器哭泣着求饶,却仍然无法避免死亡。
“真弱啊……”
在策马徐徐进入乌羊部落驻地的时候,这支骑兵的先锋官、魏国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淡淡说道。
在旁,川北骑兵的大统领博西勒听到了司马安的话,平静地说道:“乌羊部落,并非是以强大著称,只不过,乌羊部落的族长古力哈扎是乌须王的弟弟……”
“哦。”司马安随口应了一声。
仅仅只是片刻工夫,本来就不算强大的乌羊部落,便被川北骑兵与砀山骑兵联手镇压了。
而乌羊部落的大族长古力哈扎,亦被几名川北骑兵制服,来到了司马安与博西勒的面前。
“我是乌须王的亲弟弟,你们不能杀我!”古力哈扎惊恐地大声喊道。
然而,司马安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见此,博西勒也就明白了,随意挥了挥手。
于是乎,那几名川北骑兵抽出刀刃,将古力哈扎的首级砍了下来。
古力哈扎的死,代表着乌羊部落已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但无论是司马安还是博西勒,都没有就此结束屠杀的意思。
尽管砀山军的骑兵们因为对手实在太弱的关系,纷纷结束了厮杀,但是川北骑兵们,仍在屠杀乌羊部落的族人。
男人,杀掉。
孩童,杀掉。
不能再生育的老妇人,杀掉。
只有那些仍然具有生育能力的年轻女人,侥幸逃过一劫。
她们哭叫着,挣扎着,被大笑着的川北骑兵们拉上马背,随即,那些川北骑兵们在其同伴们羡慕或嫉妒的咒骂声中,扬长而去。
『真是丑陋……不过,这就是战争。』
司马安瞥了一眼那些川北骑兵们,面无表情。
次日,待等路经的羯族骑兵偶然来到乌羊部落的驻地时,他们骇然发现,乌羊部落的羊群已不知去向,而驻地也被一把火彻底摧毁,遍地都是烧焦的尸体。
而在这片废墟附近,则插着一面『砀山军』的旗帜。
旗帜上,还挂着乌羊部落族长古力哈扎那一脸绝望的首级。
“狼来了……”
那支羯族骑兵的领队,面色凝重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