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必如此。”
林意深不以为然,“下官说的只是一家之言而已,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侯爷指正。”
“林大人,其实本侯所虑,非是不能胜,而是胜战之后又该如何安抚异族,域外之民,到时候所需要的财帛只怕比军费更巨,我大梁的财政,怕不能应付如此开支吧?”
赵飞扬的话,有理有节,皇帝听过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可是那林意深却坚持起来,“侯爷所虑,乃为胜战如此说的话,侯爷觉的若是开战则我大梁必胜?那若是必胜的话,又何来安抚呢?”
“林大人这怕是悖论吧。”
赵飞扬此刻傲然起来,眼神中带着一抹凶戾,“若是战斗,我大梁依托地势等因素,必然不败,然而不败非胜,胜则必抚外族,因为大梁要成为的不是一隅之国,想要逐鹿天下,就一定要展现出大国上邦的格局和气度,所以不能屠灭,更是不能不抚慰战败之敌已获其心,所以战则必胜,必胜则必抚,抚又无钱,则战而不能胜,所以不如不战。”
“你!”
这一次,林意深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最终只能悻悻退去,可是赵飞扬却没有注意到,此刻皇帝的脸上那份安然是从未有过的。
丹樨之下,赵飞扬继续阐述想法,“所以有了这个作为前提,那么也就是本侯所说的,能不战则不战。以谋略、外交等手段来屏退边庭之祸,才是现今而言最好的办法。”
话说完,赵飞扬方才转身,对着龙台上的皇帝恭敬施礼,“陛下,臣已将全部想法和盘托出,请陛下斟酌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