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苑解释道:“太子殿下,您是太子,当然纳的是太子妃,若您将来成为九五之尊,所纳便是皇妃。不过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且陛下是万岁之身……”
“行了行了,有些话说几句意思下就可以了,说多了你不嫌累本宫还觉得啰嗦呢。你说父皇万岁,本宫千岁,那本宫将来还要死在父皇前头咯,到底是谁给谁做太子?感情本宫当不了皇帝,就要魂归西天,是吧?”朱厚照没好气地反诘。
张苑讪讪地说:“太子殿下,话不是这么说的,陛下……始终是万岁,您……是千岁!”
“管他万岁还是千岁,本宫只知道,人到七十古来稀,连七十岁都很少,就算我们身在皇家,说是有神明庇佑,那最多也就多活几年,你等等,本宫算算,等到父皇七十岁时……哎呦,那时我恐怕都要成老头子了,没意思没意思。张公公,你说我几时纳太子妃?”
朱厚照对于自己妃子的事情格外关注。
张苑道:“殿下,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可能十六七岁,如果不顺利,那就是十八、十九岁……总归是不能确定,此事要陛下和皇后娘娘给您定,奴婢不敢妄言!”
“最早也要十六七岁?那为什么沈先生十二岁就能成婚?如今沈先生也就十六七岁吧,他为什么家里三妻四妾?”
朱厚照心里一下子不平衡了,如果所有人跟他一样,十三岁还是个正在读书蒙学发育的少年,他就没那么多抱怨。可偏偏沈溪十三岁时就已经考取状元,在东宫为他讲课,甚至娶妻生子。
张苑此时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涉及到太子跟沈溪的比较,张苑很不想发表意见,其实张苑心底也很嫉恨沈溪,或者说他嫉恨沈家五房,他自己一辈子一事无成,到头来变成太监在东宫给人端茶递水当狗腿,而沈溪则飞黄腾达做大官,为万人敬仰。
人比人气死人,张苑自己的儿子大字不识一个,说起来跟当初沈家在选择读书子弟时,沈明钧妻子周氏将那一票投给老四家的六郎沈元有关。
张苑心想:“本来我家五郎也有机会读书,或许跟沈溪一样可以考中状元,是六郎和七郎将这机会夺走,若将来我有权有势,一定要将这笔帐给讨回来!这会儿五郎也不知是否成亲!”
作为一个父亲,张苑,也就是曾经的沈明有,对于儿子非常关心,他曾经寄望于沈溪能帮他儿子出人头地,但沈溪这几年东奔西跑,即便开府也只是临时性质,五郎沈永祺一直没机会出人头地,为此张苑心存怨恨。
如今沈溪在西北,被人非议,认为沈溪消极避战,张苑一边暗中偷着乐,一边为自己儿子将来的前途担忧。
张苑既希望沈溪有大好前途,以便帮他儿子成就事业,心底却又阴暗地期待沈溪倒霉,以便心理能平衡些。
张苑道:“太子殿下,沈大人并非三妻四妾,只是身边女眷不少罢了,将来只要太子您一句话,他就不敢胡乱娶妻妾,到那时……”
张苑心存歹念,想借朱厚照之手给沈溪添乱。
朱厚照皱眉:“本宫为何要让沈先生不拥有那么多女眷?他三妻四妾挺好的啊,不是说越成功的男人,身边女人越多吗?本宫将来若成为皇帝,一定要有三千佳丽,内宫一定要充实,让那些女人给我生百个孩子,那样我就是历史上孩子最多的皇帝!”
张苑听到这种“雄心壮志”,心情五味杂陈。
太子的目标不是当一个圣明君主,而是当一个拥有女人无数的昏君?
朱厚照道:“不说这个了,目前宫中传闻的沈先生在西北之事不多,你可有得知一些消息?沈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回殿下,沈大人自出居庸关后,便无消息传回!”
张苑故意不把沈溪的真实情况告诉朱厚照,主要是怕朱厚照听到沈溪的表现后不满意,迁怒于他。
经过几次折腾,如今张苑已经变得很机灵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摸得门清。
“罢了罢了,本宫相信沈先生一定能在西北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就算无法做到封狼居胥,也该差不多吧,或许以后草原上就不会有什么鞑靼人,只剩下空荡荡的草原,若本宫当了皇帝,就在草原上建一座大大的行宫!”
朱厚照说到这里,一时间雄心万丈,仿佛已经做了千古一帝,连张苑都以为朱厚照要转性了,但随即朱厚照补充道:
“本宫要在行宫里,养几百几千个女人,最好有鞑靼女人,有西洋的女人,还有我们大明的女人,个顶个都是大美女,本宫每天都换一个美女侍寝……啊不对,是十个美女,每年本宫都出塞走一次,再回京城!”
“嗯,沿途一定要多设几个行宫,里面也都是女人……哈哈,到那时本宫只需要在这些行宫之间来回走就行了,这样当个皇帝也就不累了!”
ps:啊!天子忙坏了,才知道今天是平安夜,在此祝福广大书友节日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