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控制(1 / 2)

上午,朝阳蓬勃而生,展露光彩。

周防尊一身黑白双色,在路上随意逛着,卫衣前领缀着的银白色十字项链,在胸膛前一晃一晃。

自从上次龙马过来找他,已经过去了一周左右,听他说是最近有一个中学联赛,网球部里忙着训练,没什么时间。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了预选,周末得空,就决定约出来走走。周防尊其实无所谓,什么生活他都适应得了,只要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在。

虽然说起来在吠舞罗生活的那段日子因为防止偏差值过高而尽量减少了一些力量上的动用,但周防尊是谁一热血上头就无所谓生死的赤王,这让总是得操心这操心那的出云麻麻时时担心转而非常干脆的――下了禁足令。

所以直接导致我们强大的尊哥看起来特别喜欢宅着,实际上,这么久了,他也早习惯了成天窝在酒吧二楼睡觉的生活。但再怎么散漫,也总得出来见见光吧,咱赤王又不是什么真的各方面能力都为零的废宅。

呃……你也可以把这看作:一头喜好小憩的森林王者偶尔出来溜溜的一种放松方式。

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

到了事先说好的地点,周防尊远远走来时就看见龙马微垂着头,右手横握着球拍,用那部分铁制的窄窄的一侧一下一下的把网球拍起。旁边站着三个与他大约一般年纪的人,其中一个一字眉正口若悬河地不知说些什么。

他看着,挑了挑眉,随即取下原本斜挎在左肩的网球包打开,手腕一旋,球和拍子便如被粘紧了一般牢牢立住不动,并且是在铁箍的细侧。然后周防尊迈步,黄色的小球便开始跟着他的步伐的节奏而上下跳动。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毫不拖沓,简单中透着返璞归真的感觉。

不过却需要清楚的是,周防尊可不是为了炫酷才这么玩的,虽然这个更深层的原因也很简单,就跟在现世时十区开服的壮举性质相同,而目的不同罢了,一个是因为方便,另一个纯粹是由于一时的胜负心。

是的,此时的周防尊更多是把这看作一次小小的比试,然而配上他一贯凶恶的表情,却让一旁跟着过来凑热闹的头笨人傻三人组心惊胆战。

他们眼睁睁看着同年的龙马非常不服气的迎上那位面无表情走过来,并且还疑似某不良团老大的青年,两人立定在相隔不过两米之处,沉重的球和拍杆相碰的声音“砰!砰!”地响着,让三人的心也随着这一起“咕咚!咕咚!”,跳如擂鼓。

崛尾眼见气氛几乎已经凝滞到零点了,他哆嗦着手脚一点一点地挪过去,假装周防尊看不到一样,拼命地对斗上劲的龙马使眼色。

不过越前龙马这个人和周防尊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这一嗨上头就只管冲的性格,要不按正常情况来的话,一般人是怎么也不会对着周防尊这位空降邻居而面不改色的。并且在之后还接受良好的与其有了联系,不得不说,这就是这个世界网球所不可言明的魅力吧。

所以现在龙马完全没空去理会崛尾自欺是很小声的提醒,继续自顾自的和周防尊比着。

然而……往往这个时候,意外就会不经意地“咚”地一下发生。

“啊!――砰!……”

――喏,就像这样。

胜郎和胜雄两个呆呆地望着崛尾以一种自己右脚踩到左脚鞋带而摔倒的非常笨的方式叫停了两人的对峙,一脸茫然。

“话说……崛尾他是为了阻止那两个人故意这样做的吧”

“大概,而且不这么说的话如果崛尾君真的是不小心的不就显得他太蠢了吗,果然我们还是……”

“呃……”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默了。

“啊!胜郎,现在先去把崛尾扶起来吧,要是摔伤了就不好了。”

“嗯,那我……”

胜雄的说话声渐息,他和胜郎看着人高马大的周防尊右手继续弹球,而左手单个就直接扯住崛尾的后领把他一整个儿提溜起来,他们张大嘴巴,惊讶地半天都合拢不上。

“怎么回事”

周防尊的声音此刻充斥着满满的低气压而显得极具压迫感,他赤金的眼瞳看过去,里面是专属于王的被人打扰后所生的锐利质询。

“这些家伙是我的同学,没什么本事,人却挺好的。”

龙马懒洋洋地开口,显得似乎毫不在意。他稍微为崛尾开解了几句,又抬眼瞟了他几下,无奈地说:“算了吧,周防,反正是几个笨蛋,我们得走了。”

“……嗯。”

周防尊应下了。手臂安安稳稳地把崛尾放下来,轻松而写意。

他又取下网球包,收拾好,重新单挂在肩上。眼尾瞧见此时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一旁不敢作声的三人组,眯了眯眼。

“你们,安静点。”

强大而满满压迫感的气势直压向三人,刺激得他们自上而下像被通了电一样,抖成个筛子,也说不出话,只得拼命点头来示意自己真的会很听话。

崛尾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前面周防尊和龙马的背影渐渐缩小到两个小小的黑点,才终于卸下气,浑身跌坐在地上,极像溺水的人千辛万苦复又呼吸到了层层深重水波上方的新鲜空气,充满劫后余生的惊吓。

“没事吧,崛尾。”

胜郎在一旁担心的看着他,胜雄也凑过来,刚才的情景对几个未成年来说确实太吓人了。

“没什么啦,我感觉完全不痛哎。”

他颇有些后知后觉,急匆匆胡乱在脖颈处摸了又摸,才发现按哪里都不痛,反而是自己动作太大而导致了些微的呼吸不畅,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毕竟刚刚自己一副被虐的不得了了的样子,崛尾想,他内心可还是个很要面子的自认为是顶天立地男子汉的大丈夫,所以赶紧再次开口,想把话题岔开。

“不说这个了,那个,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即使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但不可避免的,崛尾还是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咽了咽口水,颤着音。

“不管什么方面都太恐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