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怒“赖成”
赖成依然抬着头,一点儿也不害怕的与皇帝对视“昏君”
皇帝“你以为朕不敢动你”
赖成抬起手指着皇帝“昏君”
皇帝的脸色被气的煞白“来人,把赖成拉出去刑杖二十”
赖成声嘶力竭的喊道“刑杖二十打不死臣,臣请刑杖五十刑杖一百”
皇帝气的好像手都在微微发颤“既然你想,那朕也成全你,来人,把赖成叉出去刑杖一百。”
谁动啊大殿上的金吾卫又不是傻子。
“陛下。”
老院长道“陛下要以国法处置沈将军,那就应该按国法办臣以为,就算处死,也要按照规程,该审问的审问,该定罪的定罪。”
皇帝怒道“朕乃一国之君,朕都没有赐死他的权利了吗”
不等老院长说话,皇帝看向御史台那边的官员“你们都哑巴了吗”
一群御史互相看了看,然后整齐的低下头。
江南道的案子再清楚不过,因为牵连太广所以必须有个人站出来背锅,沈冷背了锅,连御史台的人都明白不能太过分,可是陛下却开始过分了,而往深里想想,沈冷为什么要去背锅因为再查会牵扯到太子,沈冷是用军功换太子无事的。
“你们
觉得他不该死”
皇帝怒道“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被他打死的江南道道丞李生贤该死厢兵将军戴同该死如果这样的话,那朕就下令廷尉府立刻派人去,汇合刑部尚书叶流云一起查,仔仔细细的查,看看到底有几个人该死”
扑通一声,这次是太子李长泽跪了下来。
“儿臣求父皇开恩,沈将军于国有大功,纵然要罚,也是功过相抵。”
皇帝看到太子跪下来,缓步走到太子面前“抬起头来。”
太子战战兢兢的抬头,那一张脸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江南道的案子再查再查就是他该死。
“你也觉得沈冷不该死”
皇帝问。
太子连忙回答“沈将军不该死,儿臣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愿代沈将军受罚。”
皇帝长叹一声“朕没有看错你,你心地仁善,朕难道不知道沈冷不该死可是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朕不能因为他有大功就不去治他的大罪,功是功,过是过,如果功过可相抵,那是国法不严明朕刚才忽然想着,沈冷若是真的死了,那是朕的错,也是朕的罪,天下人皆是朕的子民,子不教父之过,所以”
老院长一怔,陛下这话,是在发泄。
发泄父子不能相认的痛苦。
皇帝看着太子说道“你不用代沈冷受罚,朕是一国之君,为天下父,朕来代沈冷受罚。”
皇帝转身大声吩咐“金吾卫,把朕拖出去打二十刑杖,以抵沈冷之罪。”
这句话能吓死多少人,反正金吾卫全都腿吓软了。
太子吓得哆嗦了一下“父皇不可啊,儿臣愿代父皇”
皇帝看着太子“你你是一国储君,既然你愿代,那你就去吧。”
皇帝一摆手“可朕不能让你与朕同罚,金吾卫,将太子架出去刑杖十下,宣太医院的人在外边看着。”
皇帝说完之后俯身,在太子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长泽,你应明白,朕打你十棍是为什么。”
太子忽然间醒悟过来,这是他的坑,不是沈冷的坑。
代放舟上前一步“金吾卫何在”
大殿里的金吾卫立刻上前“在”
皇帝转身“架出去吧。”
金吾卫随即上前将太子架了出去,没多久外边就响起来刑杖打在人身上的那种闷响,还有太子的哀嚎。
皇帝终究还是不忍杀自己的儿子,也不忍损他名声,这十棍让他代替沈冷来打,一是给他教训二是还能保全他的体面。
“沈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帝看向御史台的人“你们可有本奏”
一群御史台的大人们全都站了起来“有本”
“说”
皇帝大声吩咐了一声。
“臣等联名上书。”
御史台新任副都御使蔡亭上前,双手呈递上去一本奏折,代放舟过来取了递给皇帝,皇帝将奏折打开看了看,微微皱眉“参奏你们自己”
蔡亭垂首道“参奏我等违背国法,聚众饮酒,有结交朝臣之嫌,身为御史却不自省己思,不自律己身,明知御史不可与朝臣文武私下结交却故犯,所以当每人罚俸一年。”
皇帝一怔“你们何时聚众饮酒了”
蔡亭大声道“此时”
皇帝又一怔。
蔡亭转身“臣还有一罪,臣带酒上殿”
门外,有人捧着一坛酒进来,御史台在殿上的十几位御史大步过去,每个人拿了一个酒碗倒满酒,其中一人把酒碗递给沈冷,沈冷跪在那接过来酒碗有些发懵,御史台的十几位御史大人见他跪着,也都跪下来,在他面前一排,将酒碗端起来,十几个文人却豪气干云,同时说道“愿与安国公同饮”
“愿与安国公同饮”
“愿与安国公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