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改错字)(1 / 2)

我妻福星高照 灰蓝 3270 字 1个月前

李氏却是摇摇头, 一脸惆怅不想出声,宋师竹想了想, 道:“是不是舅母怎么了?”

舅母这几日都要过来家里的, 谁人影响了她娘的心情,并不难猜。

李氏顿了一下,才道:“还不是你舅舅。”

宋师竹立刻竖起耳朵, 整理账册也是很无聊的, 她坐了一个下午,早就想换换心情了。

李氏却没往下说, 若是换成别家女眷的事,她倒也愿意拿出来当成闲聊话题, 可她和李舅母毕竟当了一辈子姑嫂,也不愿让嫂子在小辈面前失了威严,只此一句后,李氏便止住不言了。

虽然亲娘语焉不详, 宋师竹也能猜到是什么事。若说表哥中举后舅母还能有什么心事……她正想就此发表一下意见呢,李氏就又说起封恒先前在省城被姑娘纠缠的事。

宋师竹觉得得为封恒辩解一下:“他不是那样的人。”

李氏微微一哂, 面无表情。

因着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力道, 宋师竹想了想,决定给封恒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她用手指指着天, 隐晦道:“就算他是那样的人,他也不敢去干那样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后,李氏面色果然缓和许多。她不相信男人在这上头的品性,却愿意相信闺女身上特殊的能力。

在李氏看来, 除了宋氏族人有族规束缚着,其他男人都是一样的。若是有机会,寻欢好色朝三暮四,一样都少不了。就连她大哥,品性还算不错的人,和妻子也不是没感情,说纳妾还不是就纳妾了。

宋师竹看着她娘总算开怀,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娘先前对封恒的印象一直不错,突然这么消极……她真是不知如何应对。

其实夫妻之间各有各的相处之道。

不是她对封恒特别有信心,而是她能看出来,许是读书压力大,封恒最喜欢的便是家里这种舒畅自在的生活氛围,要是招惹女色会让这种家庭状态被破坏——他应该是宁愿克制自己也不会去干的。

因着宋师竹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理由,李氏也不愿继续想起糟心事,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又问起封恒回乡祭祖的事。

无论如何,女婿在读书一事上还是值得称道的:“你婆婆知道女婿这么出息,肯定十分高兴。”

宋师竹也觉得欢喜,她看过县志,封恒应该是开朝以来丰华县第一个解元,这等风光,她想想都能知道消息传回去时众人会有多高兴。

她想像了一番县里现在的热闹场景,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自豪之情。不过……她道:“应该是不回乡了。”衣锦还乡这等光荣事要等下回才能见识到。

时间上赶不上,如今已经是四月了,九月就是会试。

“等到柏哥儿和惟哥儿府试后我们就走。”宋师竹道,“太晚上京,一路上太热,喜姐儿也会受不住。”

宋师竹最近一直在整理行囊打点出门的事,为了闺女跟着同行,她真是绞尽脑汁付出许多努力。

她本来是想要改造一下马车,加装减震设备的。大庆朝有弹簧这种东西的,三国时的木牛流马中就加了弹簧,可是弹簧造价太昂贵,她道:“幸好我手中银子不少。”除了来府城时封家给的家用外,她还有嫁妆银,还有出嫁时宋文胜送给她的锦绣楼红利,还有这一回收到的各种金银财物。

收了一些,退了一些,之后还剩下不少呢。

因着手中宽裕,宋师竹准备行装时就更周到了。

她打算找一个能随行的奶娘。虽然闺女的口粮她随身带着,可也不能保证她一路上都健健康康的。若是她病了就不能喂闺女了。

宋师竹生产前舅家和李家帮着介绍了几个妇人,可她奶水足,就没把奶娘留下。如今要上京了,还得找一个愿意跟着出远门的奶娘才行。

就是因着奶娘这个问题,宋师竹突然觉得带一个刚满月的婴儿上路十分不现实。

她一个大人都怕自个水土不服会病,一个小婴儿就更令人担心了。

外孙女出远门的事,也是李氏的一桩心事。她和宋师竹对视一眼,道:“你总算想起来这个事了。”李氏在外人面前,一直对闺女一家子一块上京表示支持,但私底下,她却深深觉得他们极不靠谱。要是路上有个小病小痛的,小孩子可承受不住。

宋师竹摸了摸鼻子。

李氏十分不解道:“女婿一个人上京无甚问题,为什么你和喜姐儿也要跟着过去?”李氏先前以为闺女是担心女婿会在女色问题上犯错误,可如今宋师竹对夫婿这么有信心,她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上京的事了。

宋师竹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把封恒前头发生的事给李氏说了。

封恒身上一直带着死亡光环。虽然她怀孕之后一直没有动静,可她真是怕他在路上会出什么事。

李氏就听着闺女从封恒如何在郊外较场上救下李教习的事说起,又有先前堤坝上不小心落水,全都一一应验了赵氏的那些噩梦。

听完之后,李氏深深呼出一口气:“你先前还骗我说没事呢。”她瞪了闺女一眼。当时亲家在寺里问方丈话时她也在场,李氏第一回来府城时,就问过闺女,女婿几回遭殃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当时宋师竹一口否认,李氏便没有多想,没想到自己会被闺女给唬弄了。

宋师竹自知理亏,凑到她娘身边挽起她的手臂,又把脑袋靠到她肩膀上:“我就是怕您担心罢了。”

李氏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想骗我呢?你就是怕我对女婿生出意见。”

宋师竹也不回答,就只是一个劲儿用脑袋蹭着李氏的肩窝,李氏一开始还面无表情的,被她蹭得久了,心里也渐渐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