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城中,节堂内,满达海暴跳如雷,两侧清军将领,俱都低头垂手,中间则跪着刘良佐和祖泽润两人。
“岂有此理江防经营四载,水师组建三年,你们居然还是让赵杂近镇江,让本王如何向朝廷交代”满达海破口大骂。
近些年,清军在江防和海防上下了大力气,投入之多,甚至影响了清军马步大军的战斗力。
要是以往,清军三十万大军,早就横扫湖广,可是满清财力有限,近些年为了防备赵杂毛的袭扰,将一部分军费划给了水师和用于修建炮台,以至于许多绿营兵连套布甲都没有,只是发了件灰布褂子,一顶斗笠。
现在满清牺牲那么大,投入重金打造的水师,还有经过数年经营的江防,居然还是被赵铭击破,让主持江防的满达海、范文程情何以堪
如果明军打到镇江,切断了漕运,满清朝廷必然震怒,届时满达海恐怕又要被问责了。
“王爷,奴才已经拼死作战,实在是海寇火炮太过犀利了。”刘良佐知道这个时候必须为自己辩解。
祖泽润也道“王爷,海寇一艘炮船,所载火炮,就与炮台相当,水师一败,炮台根本无法坚守。奴才是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了以后还能为大清效命,才苟且偷生。”
满达海大怒,上前一脚将祖泽润和刘良佐踹翻,“狗奴才,你们要不要脸”
在长江发生水战之时,杭州城外,明军大营内,朱以海等人正在紧急磋商。
细作禀报满达海回师长江后,朱以海便开始猛攻杭州城,几日下来,收效甚微,死伤却很惨重。
漆黑的夜里,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朱以海的帅帐内,众多将领脸色沉重的注视着沙盘。
朱以海懊恼道“据斥候来报,满达海又从湖州调走一支清军北上,杭州之北的清军,已经不足三万人。宁国方向的四万清军,也被李成栋牵制在文脊山。这对孤而言,本是攻下杭州的绝佳时机,可是数次进攻都没能动摇杭州城防,反而折损的数千将士。若是长此下去,大军久攻不下,士卒疲乏,不但博安冒险牵制满达海的努力付之东流,而且大军还有重蹈覆辙的危险。”
众人闻语都是沉默,老帅张名振沉声道“那杭州城高墙厚,城中清军兵力充足,粮草可食用一年,按着现在之法进攻,恐怕难以攻破杭州。”
浙军必须要趁着满达海被赵铭牵制,快速夺取杭州,否则浙军复杭之战,便有可能再次失败。
朱以海皱眉道“诸位爱卿可有其他策略”
吴兆胜叹气道“臣等尝试挖掘地道,昨日地道刚接近城下,就被城中清狗发现,将地道炸塌,灌水江水,损失了数百弟兄。”
帐内一时无言,半响一直阴沉着脸的方国安忽然愤恨咬牙,“殿下,臣有一策。”
朱以海眉头一挑,欣喜道“大将军有何策,可速言”
方国安阴沉着脸,沉默半响后道“殿下,连日下雨,钱塘江,富春江、东苕溪水位上涨,大军可于上游修筑堤坝拦水,在下游同样修建土堤,再等发小潮,海水倒灌江中之时,拉开上游土袋,并炸毁堤坝,水淹杭州。”
感谢大家的支持,求月票,推荐,订阅。